2007年3月16日星期五

记忆中高中

  我在回忆过去岁月的时候,总会啼笑皆非。好像我每走过的一步路都是大错特错的。总会有那么多值得后悔的事情:比如哪一天若能早起十分钟就可以在半路上捡到一百块钱;也许哪一天迟起十分钟便可以和心仪对象狭路相逢不期而遇边走路边谈笑风声。如果每一天少说一句话或者多说一句话,少去一个地方或者多去一个地方,后面的结局都会有很大程度上的改变。事实就是这样,有很多事都是人们无法预料到的。
  举一真实事例。高一快放假时,我和同班里一男生发生小小不快,此人怀恨在心,在放学路上纠集一帮人将我拉入小胡同内痛快的揍一顿。放假后我正欲四处约人出来寻他报复,突闻此人某日下河游泳不幸淹死。我听后茫然无语,全当这是揍我的报应。
  高二我班里有个家伙看我不爽,曾几番扬言要揍我,那时正值春节过后的补课阶段。那家伙预定正月十五过后的开学前三天,结果就在正月十五那家伙在自己家门口放鞭炮时不幸炸伤眼睛,住院半年。所以开学后我仍然活的十分逍遥自在,肆无忌惮。
  其实这就是命运,命中早已注定,冥冥之中早有安排,由不得你改变的。人不能太相信命,但也不能完全不相信命。
  那个时代有着无数的打架事件可能都是因为“看某某不爽”而引起的。当然,我看很多人也不爽,并且是极度不爽,很多人看我也同样。但没有几个人真正对我动过手,我也未对任何人动过手。因为在这个社会主义现代化文明社会里,随便动手实在是一件很粗鲁的行为。而这些行为就可以下放给那些社会上的混混流氓地痞之类的人物了。                              
  高三我本来坐在全班第一排,脑袋上面就是老师,属于低头不见抬头见。后来有很多同学和授课老师向班主任举报我上课爱唱歌爱讲话,于是班主任便将我作了座位调整,而且是全班最大幅度的调整:由第一排调到最后一排,两面靠墙,单人单位!说实话我喜欢这个座位喜欢的一塌糊涂。
  过了一个月,班级集体换组调位。我跟着大部队移动,迁移到了靠后门的那张位。我倚门而坐,整天把后门打开,向外观赏风景。那段时间里班级里的大多同学和老师早已将我遗忘。我在后面看不见也听不到,闲着无事便趴下来看小说漫画或睡觉。不过还要时刻提防班主任从后门窗台突然袭击,以免被抓个措手不及。有一次晚自习,我看小说入了神,达到忘我境界,把周围一切人和事置之度外。以至班主任来的时候我竟没有发觉,被抓了个人赃俱获。幸亏那天我看的小说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否则我定要把父母给请到学校来了。
  以后我每天掌管后门的开关大权,成了班级里的看门使者。上课睡觉时,外面有上体育课的其他年级学生稍一侧脸就可以经常看到我享受婴儿般睡眠时的样子。不过坐在此处的好处还是颇多的。比如上课时身体内部矛盾恶化了想上厕所或者想逃课,根本无需请示讲台上的老师,只需完成低头弯腰两个动作就可以一闪即没逃之夭夭。无声无息神不知鬼不觉,待到老师发现为时已晚,他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即使他发觉了也无所谓,因为我在他们的眼中已经近似无药可救,还不如随我自生自灭,只要不影响到其他人认真听课就OK了!
  那段时间里我很无聊空虚懒惰无所事事,并且不学无术不求上进不思好学。我的神经十分恍惚,变的相当不正常。比如早上在家里睡到八九点,然后飞奔到学校,从后门悄悄地坐到座位上。那时我经常把桌子移到门外,半个身子也在门外,这样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室外之人”。我通常都会在班里面坐到十点多,然后悄悄遛走,跑到学校门口的小商店里抽烟。
  那时候的感觉就是度日如年,彻底否定了什么光阴似箭时光如梭如白驹过隙等等狗屁理论。每当上课铃声一响,我总会无奈的说道:“还有四十五分钟下课……”一直慢慢数,一直数到还有四十五秒钟下课……
  高考第一天早上,我四点半起床,到网吧里打CS,打到八点半马不停蹄飞奔到学校考试,险些误点。对于高考,我没有丝毫畏惧心理,这就好比一个正在跳楼的人,身体已经在作自由落体了,想什么都无济于事。能做的,只有放手一搏孤注一掷,究竟筹码是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在高三毕业放假期间,家里人就问我上了大学后如何打算。我打算花一年时间来打算打算我到底应该怎么打算才能打算出一个比较好的打算。
  我敢说是个男生都希望可以在大一时找个女朋友,是个女生也想找个男朋友,尝试一下爱情的滋味。我自然也不例外。然而,这些话绝不能对你的父母说。那时我们可能都认为终于高中毕业了,以后的生活将会是个180度大转弯,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的确,虽然转了个很大的弯,却也印证了什么叫刚出牢笼又入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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